羂索招呼少年走,少年却忸怩地提出想回去换衣服:
“既然纯子不穿浴衣的话,我也不穿了。”
羂索漫不经心地随口制止道:“没必要,快走。”
说完就率先向前走去,贺沢诚失落地低着头跟着他,羂索听到少年在他身后支支吾吾道:
“可是我想离你近一点啊。”
羂索是怎样从“香织”变成“纯子”的他不懂,看的文件他也不懂,说的术师非术师他也不懂,刚刚看到羂索优雅的风仪就知道羂索一定是大家族出身的人,可他只是个普通平民,那些礼节他也通通不懂……
他感觉自己没有任何可以跟羂索谈论的事,因为他和羂索没有任何的共同点,还不论是哪一点都远弱于对方。
他有一种被甩开被抛弃的感觉。
想跟他共同点多一点,想与他的羁绊多一些,想留住他,而不是哪天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就在他这么焦虑地想着时,却听到了羂索的嗤笑:“幼稚,软弱,自欺欺人。”
贺沢诚感觉到铺天盖地的难过落到他身上,心脏闷闷的,闷到抽痛。羂索却不打算放过他,甚至直接将事情挑明:“记好了,你是非术师,而我是术师,术师和非术师是永远不可能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
“可是你和我……”贺沢诚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破碎地颤抖。
“术师与非术师之间的沟壑犹如天堑,”羂索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有着特殊的天赋,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你对我来说,也会和那些人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