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了。
虎杖父子以及少年的欢声笑语在屋内不断响起,在传入羂索耳中时扭曲成了无数尖锐杂乱的窃语痴笑,就在羂索感觉自己的精神不受控制地濒临极限时,少年的一句话却突然惊醒了他:
“最喜欢虎杖爷爷了!”少年认真地看着虎杖倭助说道。
「好——嫉——妒——」
这句话自然而然地浮现在羂索心里。
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
同一话在羂索心里反复重叠回荡。
这种浓烈到几乎让人迷失的黑色感情却突然惊醒了羂索。
这可不行。
不能这样下去了!
不妙了……
我变得不像自己了。
羂索猛然站起身,向着被吓了一跳的三人略为难地歉意道:“对不起,义父,仁,我有些不舒服,先上楼休息了。”
说完也不管三人有什么反应,转身就上楼了。
虎杖倭助沉默地看着茶几,虎杖仁则是又“嗡嗡嗡”地贴上去嘘寒问暖了。
贺沢诚有些茫然地挠了挠后脑勺,还不待他有什么想法,就被虎杖倭助招呼他吃东西的话语打断了思绪。
就这样,本来会很难熬的冬夜在虎杖爷爷的关照下,贺沢诚短暂地有了喘息的机会。
第二天,新年的第一天,虎杖父子都出门拜年去了,贺沢诚因为被人避之不及的诅咒之眼留在了家里,顶着香织身体的羂索则是因为怀孕已经七个月了,已经不太方便出门活动了,所以也留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