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好像还上过杂志来着，就是杂志比本人帅很多。杂志上的脸，白白净净的。

叶其琛找朋友查了一下，顾老先生以前的老宅，就找到了地址。

他忍了忍，克制了又克制，还是没忍住，向着调查到的地址出发了。

开车的路上，他想了很多，想着等会儿见到他们母子，要说点什么。

许衍会不会愿意见自己？要是许衍还想打他的话，不如就再给他打两下？

可等真的将车开到地方的时候，他又觉得，这样突兀的出现，有点不好。

许衍今年十八岁了，他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这也就意味着，自己这个当爸的，缺席了许衍的人生，整整十八年。

他的窈窈，是一个人将许衍抚养长大的吗？

如果是这样，那她一个人，得有多苦啊。

想到这里，叶其琛的心蓦地一疼，胸口仿佛被蚊虫叮咬过一样，明明不是很疼，却难受得要命。

夜幕降临了，耳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清清脆脆的，带着几分欢快：“儿子，你瞧你的影子，像不像一个孕妇？”

“你还笑？”少年的声音微恼。

“没有笑你，回去我给你冲点蜂蜜水，你好好消化一下。”

叶其琛隔着车窗玻璃看过去，小镇的街道上，许舒窈和许衍并排走着。

少年的身影，被月光照在地上，配合着他的动作，确实有点像大腹便便的孕妇。看着他们母子两人，叶其琛不自觉的微微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