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
背景的和室看上去面积至少有六叠,她身后的雏坛有五层,一套人偶摆下来少说也得三十万,这可不是一般家庭能负担得起的。
“大户人家啊。”须藤摸了摸下巴:“我说小忧,你该不会是流落在外的什么千金大小姐吧?”
“怎么可能?”忧笑着摆了摆手:“真照你说的,我妈早就带着我回去争夺家产了。”
但看着这些照片,她逐渐想起一些事情。
生父是个普通的公司职员,老家在乡下,逢年过节总会带她回去。
她小时候很怕生,只会躲在角落里一个人玩,那些热闹的场面跟她没有半点关系。现在又过了那么久,童年的记忆在她脑海里没留下一丁点碎片,她都不记得生父的父母姓甚名谁,更别说老家的其他亲戚了。
忧蓦地想起箱子里还有几封拆过的信,说不定是父亲的老家寄来的。
她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决定把信拿出来看一下。
封筒上的收件人写的母亲的旧姓,惠子把信保存得很好,却也能从纸上看得出岁月的痕迹。
忧一目十行,很快把内容看完,信的内容大概说的是她爷爷病重,临走之前想看孙女一眼。
看到落款是十年前。忧垂眸,合上了信纸。
她心里说不上难受,但总归还是有几分遗憾。或许除了惠子,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血脉相连的亲人。
觉察到忧似乎有些失落,安藤在桌下悄悄捏住她的手,还用指腹摩挲起她的掌心。
知道他在试图安慰她,忧轻轻回握住男人的手,穿过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我父亲的老家好像在埼玉县北,离这儿不到两百公里,电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