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便可以看到她纤长的下眼睫,眼底淡淡的红血丝,还有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火苗蓦地窜起。

安藤心中一动,但两人的距离又再次拉开,香烟的苦味取代了她身上的香气。

他别开头,没对她吐二手烟,冷漠地问:“你有何贵干?”

男人态度让忧有些失落。

但她想起店长嘱咐她要好好道谢,又很快重振旗鼓,对安藤微笑道:“我请你喝瓶水怎么样?”

安藤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

两人坐到了河堤边一张长椅上。

忧给安藤买了瓶运动饮料,给自己买了瓶矿泉水。

安藤先前追濑口的时候,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不下一公里,又抽了烟,喉咙早就难受得不行,毫不犹豫地拧开饮料灌了下去。

忧一边用余光悄悄瞟他,一边拧自己手上的矿泉水瓶,但可能是热胀冷缩的原因,她半天都没拧开。

注意到她的动作,安藤又好气又好笑。

他本想等忧主动开口向他求助,可瞥到她发红的掌心,还是沉着脸,不耐烦地夺了她手上的瓶子,三下两下拧开还给了她。

忧心跳骤然加速。

她抿了口水,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耳垂。

这样的感觉对她来说很陌生,跟紧张、害怕截然不同,她知道这是肾上腺素和多巴胺在共同作用,却没办法平静下来。

可安藤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