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是矛盾的个体,表现出来的不一定是对方内心真实的想法。

若是自己过于依赖这点,怕是要栽跟头。

古如月想着,把挑出来的木头拢在手里带回了房间。

中午正是温度最高的时候,即使是老瓦房,房间里也很热,知青们就就或坐或躺在房间门口的走廊上,这里会比较凉爽一些。

而右厢房的温度又比其他房间要更热一些,古如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拿着工具把新找到的木头分成片状并打磨。

古如月磨着磨着,抬头看了看对面,里头空空的,也不知道那小疯子跑哪去了。

说真的,在这个年代里,像他这样又无依无靠的人,最后总会无声无息地消失,想想也让人觉得悲哀。

这时候一阵风吹来,散去了些许燥热,古如月手上的动作一顿,她眼睛里的亮光聚起,有如那天上的灿星,明亮异常。

她怎么就那么傻呢?

为什么一定要把符篆给刻在小东西上呢?难道她就不能在门上、窗户上、床板上、桌椅上刻吗?

古如月觉得自己抱着一个先入为主的想法了,以为符篆只能画只能刻在小物件上,然而实际上,只要她有心,哪里都能够作为载体。

她放下手中木片和工具,拿起工具,率先在自己带来的箱子上刻了个冰符。

然后她又在门上、窗户上刻了微风符,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觉得室内的空气在流动,温度似乎也在降低?

古如月想了想,继续打磨着木片,打算再做一个大力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