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有人啧啧摇头
也有人可惜的方向不太对劲儿:”我记着陶老大房里的新妇,生得那样好,过门不到半个月就要守活寡,这后半辈子怎么了得”
“白瞎林家千挑万选”众人济济道:”最后给姑娘选这么一门不知上进的姑爷,要我说没亲娘在身边,姑娘家甭想嫁太好”
“是这理”
眼见大伙心疼陶老大新妇往后,卫三娘不屑地一吊眉梢,陶家新妇能有什么过不好的?别以为她不知道,自打陶老大媳妇当上寡妇,村头那群恶汉,见天嘴里哼着小曲儿,两双眼睛恨不能贴在陶家大门。要她说,陶家老大死得蹊跷,八成是因这新妇。
林云芝眼皮好似被块大石压着,睁不开不说,还模模糊糊有人影在跟前晃,耳聒吵闹声七零八碎,吵得她脑仁疼,她想开口让人闭嘴,但同时又愣住。她不是在自己公寓里吗?怎么会有其他人说话?
她睡觉的时候喜欢安静,被吵醒脾气会很糟糕,家政也只掐点过来收拾,平常卧室针落可闻,不会闹出太大动静。林云芝睁不开眼,像掉进漆黑无望的陷阱,费力挣,却成效甚微。
渐渐地,嘈闹声消匿,犄角旮旯里不知哪传冒出声鸡鸣,林云芝眼前朦胧感轰然破碎,意识回拢,而原先雾里看花的事物猛地清明,林云芝却愣住了。
“这什么地方?”
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脑顶上挂着条素色帐子,被面规整方圆的绣着大双喜字,似乎怕林云芝看不明白,囍旁还添绣两只戏水鸳鸯。屋内陈设虽旧,却一味和“喜事”搭边,唯一称得上家具的--是条里出外进方桌并两把烂角凳,窗牖纱纸上凹破海碗大的豁口,风叫嚣着往里头钻。
林云芝:
她不禁打寒颤,这都是什么魔幻开篇。可还没来得及等吐槽,脑海就一阵抽疼,像有人大刀阔斧在脑子里面开疆拓土,脑海潮涌进无数细碎画面,走马观花,一幕幕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