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纸上起草,不时看一眼太宰治。
“千里要画写实的我吗?”太宰治翻看着书,一脸好奇。
“不。”我低头画着线稿:“是一个梦。”
我拿中性笔描了线,把橡皮擦掉的铅笔灰屑,撕了张纸收在里面。
画的灵感源于我的梦境。
一只不算粗的栏杆,纸上看不见地面,不知这是两面都是地面的广场的栏杆,还是一面悬崖、一面平地的栏杆,再或者是两边都是悬崖,无论是向前还是向后都会坠落的栏杆。
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坐在栏杆上,背对着画面,仰头看着漆黑无一物的星空,周身的空洞和孤寂让人心疼。
“这是我?”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皱着眉看我的画:“虽然看不见脸,不过衣服款式和绷带,应该是我吧。”
“我现在很脆弱,别压。”我委婉的让趴在七岁小孩背上的屑爬:“我的画技看起来还不错?是你,也不是你。”
这人是我在北海道时,见过的,那个背靠着织田作之助墓碑的太宰治。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实,但他看上去的确很伤心。
太宰治这种生物,就是有种让人想不顾一切拥抱他的魔力。
“不是我就撕掉啦。”太宰治不满:“说好画我呢,千里?”
“连画的醋都吃吗?”我吐槽。
“谁知道是不是画。”太宰治轻哼一声:“千里是我的,是八千亿兆里唯一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