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带路了。”我从翻译手里夺走了那把伞,伞面上细小的血珠被我一捏,略微附着了些在我手上。
我皱了皱眉。
“你不会用到这把伞了。”廖卡沙意有所指。
我眼都没抬,从菲利普手里拿过瓶装水,连带着伞,和我的手,一起洗了一遍。
“我相信沙狼会让我满意的,只是这把伞,是一个朋友的遗物。”
“你们这些外地人,就是喜欢浪费水。”廖卡沙摇摇头,然后对着二楼喊:“下来,废物们。”
二楼还有人。
两个壮汉,一个手中牵着一条链子,像是锁狗的那种,脏兮兮的铁链,链子拴在一个青年的脖颈与手臂上。
那是个很漂亮的青年,粉白相接的长发,奇异又惊艳,脸上是不甘与愤怒,他太干净了,与周围的肮脏格格不入。
这份干净,指的是他的眼睛,没有罪恶,纯粹的好像白纸,指的是他的长相。
他应该是锦衣玉食的贵族少爷,而不是穿着破烂的奴隶服,被铁链锁着。
我只是看了一眼,对此并不感兴趣。
“不喜欢吗,先生。”廖卡沙古怪的吹了声口哨:“这可是我们首领为你准备的礼物。”
“喜欢?”我挑了挑眉:“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
我犹豫了下,疑惑道:“男人?”
“你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和随从住在一个房间不是吗?”廖卡沙说:“听说月牙的首领因为你讨厌一个女奴隶,挖了她的眼睛。”
我想了想菲利普和翻译先生,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模样,长得都不错,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