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稍微轻了些,我有力气抬起头,放松了咬着毛巾的牙齿。

立刻有人拿走了毛巾,在我颈后放置了枕头,又在我手臂处抽了一管血。

“异能输出稳定,异能体一直存在,辛苦了,薄叶先生。”云居煅山打开束缚着我的铁环,让我可以用舒服的姿势躺下。

“嗯”我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微弱的声响,收起了一直站在我身边的菲利普。

“您先休息,我们去分析数据。”

我连回都懒得回了,直接闭上眼。

窸窸窣窣,两分钟后,实验室的人都撤走了,只剩我一个。

今天注射的药物有点超出我的接受范围了,还好我挺了下来。

感谢菲利普,感谢心理暗示,感谢太宰治。

为什么要感谢太宰治,因为我叫菲利普给我下的精神暗示是,如果我死了,太宰治就会和猫一样跑到别人家,认别的宿主。

一想到我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的猫便宜了别人,软绵绵的叫别人的名字。

垂死梦中惊坐起,意识也不模糊了,痛苦也能受着了。

还好,越级挑战药物增加抗性的报酬也是丰厚的,可以少受不少苦头了,省下的时间,多学些好吃的喂猫多好。

老在外面打包,厨房里的食盒都堆不下了。

那些精美的食盒,扔我觉得暴殄天物,不扔还占地方。

缓了一会,我起身,擦掉眼角的生理性泪水,脱下沾满了疼痛溢出的汗液的衣物,在我特意要求异能特务科购进的一堆衣服了选了件,然后钻进没有监控的换衣间换上。

这个没有监控的换衣间还是我强烈要求要撤去监控的。

虽说有时候手术,我要脱下衣服接受检查,但平日还是要有人权的,这是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