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员给我审讯呢。
合着森鸥外的算计,想试我的深浅,审出来不亏,审不出来我去找尾崎红叶认怂搓搓我的锐气。
太宰治说的也太扎心了。
看着少年单薄的身影,我压下身体的战栗,自己的情绪越来越模糊。
情报员的恐惧可是会传达给我的。
“不是的。”情报员疼的情深恍惚,又被太宰治三言两语贬低的狗屁不如,他几乎没怎么思考,坚守着他的信念。
“你们没从小野那得到太多情报”
“真可惜,他全都说了。”太宰治又说了几条情报,他唇瓣每落下一次,情报员的恐惧就多一分。
几分钟后,太宰治结束了审讯,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好冷。
我有些恍惚。
意识仿佛被拽如深海,黏稠而压抑,冰冷刺骨,混合着空气中的血腥味。
“千里?”他叫我。
我下意识哆嗦了一下,机械的抬起头,少年站在暗红的地牢墙壁前,明明瘦弱且单薄,我却感受到发自内心的,来自死亡的恐惧。
我被情报员的恐惧,影响的太深了,我想。
太宰治看我没反应,伸手想要碰我一下。
意识已经回魂,身体的反应无法隐瞒,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我看着太宰治,他缓缓地把手放下,鸢色的眼睛里好像破碎了什么东西,眼眸里黯淡无光流淌着的,是漠然。
我说:“对不起。”
当我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我已经抱住了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