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雅给他报了时间,他这才知道,自己竟然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而且还是昼夜颠倒的十二个小时。
“晚上会不会睡不着啊……”诸伏景光念叨着,又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算了,总会有办法的。”
“嗯……”
可雅搂着他笑了笑,靠在床头上盯着诸伏景光难得的样子看了一会,手指从他的眉毛划到太阳穴,力度适中地帮他做起了按摩。
可雅没说谎,他是真的没有不开心。
诸伏景光看上去已经不记得了。也对,大部分时候人都记不住自己做梦或者梦游的情形,也有可能是药物导致的记忆错乱,哪种都有可能。
早上九点多的时候,诸伏景光可能是终于彻底放松下来,进入了深度睡眠的阶段。
那些中枢神经镇静类药物混成的吐真剂便趁机找到机会开始作乱。
诸伏景光说起了梦话,很小声,跟他平时说话的语气十分不同,急促又惊慌。
可雅被他踢醒,皱着眉想要把他叫起来,却听见诸伏景光紧闭着眼睛小声在哭。
他叫爸爸妈妈,又叫舒朗,还叫了zero。他说好黑,又说好疼,还说有里快跑……
可雅没再试图把诸伏景光叫醒。他面无表情地听完了诸伏景光所有混乱没有逻辑的梦话,拼凑猜测他梦里的景象。
过了不到二十分钟,诸伏景光就重新回到了安稳的睡眠。他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卧底警察。
虽然在可雅身边放下了所有防备,让自己泄露出了一些藏在潜意识里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