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都在看见松代一树的那一瞬间销声匿迹了。

更准确的说,是在他主动贴上来的时候。

松代一树像是一团散发着柔软安定气味的源头,逐渐剔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纷杂情绪,转而把自己一点一点的塞进了他的脑海里。

按照正常的进展,或许一个有分寸感的恋人会假装没有看出对方的情绪波动和自己有关,体贴的不闻不问等待对方自己调整好情绪。

但他不是一个有分寸感的人。

五条悟揽住松代一树的肩膀,看着他因为自己忽然的动作而来不及收回的神情和错愕的眼睛:“松代一树,你在哭吗?”

松代一树睁了睁眼,下意识否定:“没有。”

但他忘记了自己的声音随着泪腺的发动,已经不可避免的带上了鼻音。

这句“没有”被这样的声音说出来,像是欲盖弥彰,不打自招。

“没有就没有吧,”五条悟得意洋洋,像是又剥开了一层洋葱,看见了更深处的松代一树一样眨眨眼睛,意有所指道,“现在不哭以后也会有的是时候哭的。”

松代一树满心的不忍瞬间销声匿迹:“……你适可而止。”

按照五条悟的作妖程度,他怀疑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绝对会非常、非常不好过。

说不定真的会一直到他真的哭出来才肯罢休……

松代一树顿了一下,没忍住眼含警告的看向五条悟。

就是他做这动作的时候还红着眼,几秒过去又红了耳尖,实在没什么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