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曾经在证券公司中时,也没有加过这么狠的班,熬过这么彻底的通宵。

七海建人回绝了监督辅助是否需要帮助的提议,两手搭在天桥的护栏上,冲着太阳即将升起来的方向沉沉出了一口气。

他浑身上下都是咒灵被祓除之后留下的厚厚残秽,这些残秽宛如浓稠的液体一样,聚集成不断向下滴落的水滴,在地上积攒出一滩浅浅的水泊。

他忽略了手机回到拥有电波信号的现代社会后不断疯狂响起的提示音,迎着已经露出一点淡金色的方向微微闭了闭眼睛。

眼皮沉重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歇斯底里的砸下来一样,可身体内处于无间断高强度战斗状态时积攒下来的肾上腺素却让他异常清醒。

在这片清晨六七点的东京只有微风拂过的声音和一串极快的脚步声。

“涩谷内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了,”七海建人揉了揉佩戴眼镜过久后酸痛的鼻梁,“我在这里站一会就好……”

他话没说完,就听见脚步声在他身后一顿,接着响起的是二级咒术师猪野琢真的声音;“前辈!你也从里面出来了啊!”

“猪野……”七海建人一愣,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猪野琢真。

他浑身上下比起自己也不逞多让,几乎要被残秽淹没一样,唯一和他有点区别的大概就是同样熬了一个通宵,自己浑身上下只要允许立马就能散架,而对方看起来居然活力满满。

“前辈,”猪野琢真没有注意到他打量的神色,反而是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搭在栏杆上,压低声音像是在说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前辈你说那个……是真的吗?”

“什么是真的?”七海建人理了理袖口,把沾满了残秽的咒具甩了甩收回了衣服里去。

“就那个……”猪野琢真挤眉弄眼,“五条前辈的……”

“五条前辈又怎么了……”七海建人沉沉叹了一口气,几乎没有拿出手机来看一眼的力气,“我记得他是和我们一起进入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