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代一树没忍住给他弄的哭笑不得。

“我当时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坏的习惯,”他转过身,下意识的想要像之前一样伸手拍拍他的肩,但五条悟把他抱的很紧,他一时间抽不出手来,只好用肩膀顶他的锁骨,“松手,我垫着脚很累。”

五条悟把他整个人禁锢在柜子前,要是松代一树这时候放下脚跟,无异于主动朝着五条悟的胸口投怀送抱。

显然,五条悟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他变本加厉得寸进尺的把之前还揽在松代一树腰上的手放到他心口。

属于正常人的心脏在皮肉下方蓬勃的跳动,六眼如同激光眼一样作弊般的扫过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和血管,看着血液从心脏处迸发至肢体末端的每一寸角落。

他总是这么容易被这点东西所安抚。

“不放。”他垂着头,把整个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

松代一树的皮肤太白,总让他有种皮肉下方的血液已经流干,行走在他面前的只不过是一具行将就木的躯壳的错觉。

要是他时时刻刻都像现在一样乖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把这个人从上至下的留在自己身边。

咒术师的人生中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死亡的。

他把六眼沉进那点鲜红的心脏中,直到他的心脏也随着松代一树心脏搏动而搏动,完完全全契合上了那点频率,才缓慢而悠长的出了一口气。

但没有人一开始就会习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