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谁把他精力耗空让他发烧?一下午不肯叫硝子来的?

松代一树瞥了他一眼,丝毫不吃这套:“既然没事干那你不如回去。”

比起让五条悟在这里大半夜的盯着自己看,他更觉得这会他需要点个人空间。

五条悟一听这话立马:“不要。”

他像是个把宝石叼进自己洞穴后就不撒手的龙,环绕着洞穴向四周展示了一番从现在开始松代一树归他所有,以六眼的视线织成栅栏,把如墨的帐化为厚茧,恨不得自此在世人眼睫下化蝶。

但松代一树不是会乖乖巧巧待在洞穴内的熠熠珍宝。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心平气和的喝完了最后一口粥放下筷子:“那你还想怎么样?”

这就是他能在五条悟这里说出的最重的话了。

抛去这场低烧的始作俑者和一下午没找硝子来不谈,五条悟少说也守了他一下午,这会凌晨两点多的晚饭还是他不知道从哪带过来的,他这会实在不是很想和五条悟吵起来。

但他又忍不住的想,五条悟到底想要什么呢?

他就像是一个永远都在他可接受边缘反复试探的掘宝者,试图发掘到哪怕一点点关于他的吉光片羽。

他被这种几乎是窥探的感觉弄得浑身不自在,顶着这点几乎要探到他心里去的视线,努力心平气和的问:“要不现在拿张纸列个单子我们讨论个一二三四五,我能做到哪项我就在上面画勾。”

也好过现在被五条悟踩着这点边缘来来回回翻来覆去的折磨。

从咖啡厅发现追踪器到现在以来面对五条悟的这几个小时,加起来似乎都要比他前面十几年还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