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代一树无端觉得喉咙有点发紧。

但已经不是那种害怕被认出来时紧张的发紧了。

他只是忽然有了一种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五条悟也不是什么长进都没有的感慨。

于是他扬了扬手上属于家入硝子的那个白大褂:“硝子让你来留住我的?”

松代一树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点失血过多的苍白还没褪去。

身上披的白大褂上面还是杂乱的血迹,眉间一片不耐烦。

这点不耐烦出现在他脸上的时候,几乎像是一点含着蜜的锋刃,五条悟险些要给这点不耐烦伤了眼,反而从中感觉出一丝泛着血腥气的真实来:“高专附近不好打车。”

五条悟留人也要留的九曲十八弯,松代一树给他气笑了。

一瞬间,他都要幻视之前那个高专时期每天话不好好说,事不好好做,把自己那点心思抖的全学校都知道,最后还要拐着钩子给他暗示的五条悟了。

他干脆把白大褂塞到了五条悟手里,“帮我还给她。”

本来他只是想随便说几句算了的,现在他倒是真的有点想直接提着行李去酒厂了。

眼不见为净。

他火刚要发,五条悟那边忽然打来一个电话。

高专宿舍前空荡荡的,五条悟的手机铃声就孤零零的响。

“接啊。”松代一树冲他摆摆下巴。

五条悟一只手抓着白大褂,一只手按着他的手腕,手机在兜里响了一遍又一遍。

“伊地知的电话,”松代一树眼尖,瞥见了他手机屏幕上的备注,“不是说今天监督辅助有事所以不能送我们去任务,这会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