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往这个方向瞥了几眼,我感觉应该有什么东西,而这种缝隙里能藏的东西也不多。”

“这是什么时候跑到我家的!”看见这个场景,俞想只觉得头皮发麻。

“不知道,”宫修筠说,“但看这个东西是电池的,应该放了不会很久。但这已经足够当证据了。”

俞想看着只有一节手指大小的窃听器,抱着头蹲在了地上。他受的刺激太多了,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了。

宫修筠看着俞想在自己的面前蹲下,他想将他抱在怀里,想安慰他,想告诉他都没事了,但这些却都说不出口。

俞想的十指用力地插进头发中,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心里在经历着巨大的煎熬。

看着他的样子,宫修筠也觉得心里有如刀割。俞想的痛苦全部加倍地落在了他身上,让他痛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终于,宫修筠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想想,别难受了,人是我杀的。”宫修筠蹲下身,轻轻地在俞想耳边说,但俞想似乎并没有听见。

接下来的事情,在俞想眼中仿佛是一场梦。

当地警方和帮手陆续赶到,俞想以为的审讯没有到来,而是和宫修筠一起,直接被送往了医院。

俞想被安排了心理辅导,而宫修筠则要比他惨得多。他的一只手臂骨裂,脚踝因为扭伤肿成了馒头,浑身上下到处是挫伤,还有后背的伤口虽然没伤及内脏,但也很深。

总之,所有的医生对于他能够直立行走进急诊室这件事都感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