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画三个小时,左鸿祯回到了画室——顺便叫了火锅外卖。
“来来来,先歇一会,把饭吃了。”
画室里唯一的桌子是用一摞画板搭成的,俞想架起电磁炉和鸳鸯锅,两人摆了满满一桌子的食材,就这样吃了起来。
他们的碗筷是一次性的,没有酒杯,就拿没用过的洗笔筒代替,一顿饭生生吃出了几分贫贱不能移的味道来。
俞想这下知道自己酒量的深浅了,不敢多喝,只是倒了一个杯底。
倒是左鸿祯,因为咬不动毛肚鸭肠之类的火锅食材,只能一口酒一口肉,快乐似神仙。
“收了个小徒弟是真的好啊,老头子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左鸿祯眯着眼说。
俞想接道:“师父,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一切等吃完了再说。”左鸿祯打断他。
俞想:……好。
为什么他的师父这么不一样,人家的师父都是手把手教导,上课留作业。但左鸿祯带他,就是彻彻底底的散养模式。
大概这和溜达鸡比养殖鸡的肉好吃是一个道理吧。
还好当天下午,左鸿祯愿意给他指点。
但左鸿祯的指导方式却不一样,他并不说话,也不指出俞想的问题在哪,而是直接拿起画笔在画面上修改。
俞想眼睁睁看着左鸿祯在自己的画面上落笔,心里已然明白。
完了,这幅画上有了左鸿祯的手笔,已经不能拿去参展了。
但瞬间的惋惜过后,他就认真看起左鸿祯的改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