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人唐晚都认识,她大表哥、大表姐、大表姐夫。
难怪刚刚大姨说李寄去接了,是专程接来打牌的吧。
傅津南不是跟外公下象棋吗?怎么跑这了?
“我喊的。你外公跟你二舅出去了,我看他闲着没事干,就喊来打牌了。”唐晚还没问出疑问,背后的李温善解人意解释。
唐晚哦了哦,绕过大表姐凑到傅津南身边看他打麻将。
傅津南很少跟祝政几个外的人打麻将,如今陪玩也不过看唐晚的面儿。
筹码不大,傅津南有意输钱,没认真打。
几轮下来也就输个两三千。
打到十点多就散场了。
晚上睡觉,主人安排傅津南跟李温睡,唐晚跟表姐睡。
傅津南不习惯跟人睡,一直窝在沙发里不吭声。
唐晚上完厕所,看他一个人坐在客厅玩手机,推门进去问他为什么不睡。
傅津南揉了揉眉心,招手示意唐晚到他身边去。
唐晚关了门,顺从地走了过去。
刚走到傅津南身边就被他扯进了怀里。
傅津南下巴搁在唐晚肩膀,哑着嗓子说:“我今晚去车里睡。”
“为什么?”唐晚抱紧傅津南,满脸疑惑。
傅津南舔了舔牙齿,回:“不习惯。”
唐晚当即反对:“睡车里也不行啊。天儿这么冷,车里睡又不舒服。”
傅津南没所谓说:“就一晚,没事。”
“你是不想跟二表哥睡?”唐晚想了想,问。
“嗯。”傅津南摁着眉心承认。
唐晚扭头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晚十二点不到。
沉吟片刻,唐晚问:“要不我们开车回去?”
傅津南动了动身,没答应也没拒绝。
唐晚没等傅津南回应,从傅津南腿上下来,转头出去找李慧芸拿钥匙。
李慧芸刚开始不肯,后来听唐晚说了几句,一边给钥匙一边嘱咐他俩路上小心点。
唐晚一一应下。
拿到钥匙,唐晚又去找傅津南。
两人要走的事很快传遍,李温兄弟跑下来问原因,唐晚怕他们多想,说自己回去有点事处理。
李温两人不好多留,怕他们出事,也跟着去取车钥匙,打算开车送他俩一程。
唐晚拒绝无效,只能答应。
回程傅津南开得很稳,没出什么意外。李温两兄弟送他俩到家门口就回去了。
折腾了一晚上,唐晚累得够呛,换身衣服就躺床上睡了。
等醒过来已经第二天中午,身边位置空荡荡的。
唐晚迷迷糊糊下床,找了一圈傅津南,最终在厨房找到人。
家里只他俩,唐晚不做饭,只有傅津南做。
唐晚看着桌上摆的两碗意面愣了好一会儿,揉了几下眼睛,唐晚不敢置信问:“你会做饭?”
傅津南将叉子放唐晚盘子里,又替她倒了杯果汁。
一切就绪,傅津南坐唐晚对面,随口一问:“不然?”
唐晚砸吧嘴,拿起叉子吃了一口意面,卖相不错,味道也好。
“我还以为你十指不沾阳春水呢。”唐晚咽下一口意面,一本正经说,“傅津南,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接地气了。”
“我以前活天上?”傅津南皱了皱眉,问。
唐晚噎了一下,摇头:“也不是。就觉得你那时候挺难伺候的,没现在可爱。”
傅津南睨她一眼,否认:“我不可爱,别跟我攀关系。”
唐晚:“……”
—
初四上午,李慧芸强行拉唐晚一起断背山还愿。
这一次,傅津南也在。
他上回发烧进医院,李慧芸就说等他好了要去一趟。
这次自然不肯放过他。
唐晚是最无辜的一个。
明明跟她没半毛钱关系,还是被拽着一块儿去了。
虽然不情不愿,唐晚还是跟着去了。
这两次心境截然不同。
第一次来,唐晚身陷囹圄,觉得她跟傅津南这辈子可能到那就结束了。
这一次,她不但跟傅津南一起,两人的路还越走越宽敞了。
也是一桩难得的幸事。
春节期间人很多,唐晚身体不好,爬一段息一段。
李慧芸忙着上去,交代傅津南等,她自己先上去。
傅津南也不催她,陪着她一起休息,一起走。
断背山海拔一千米,在群山里不算最高的,却是长得最有灵气的。
分三层设计,每层都有人守着。
走到一半唐晚被一戴墨镜的老头子拉着算命,唐晚死活不乐意,傅津南倒是没反对,站一旁说你试试,听不听在你。
唐晚这才停下来多看了两眼老头。
老头问了她的八字,手指捻了几下,嘴里呼噜两句,朝她摊摊手,说:“得先给点小钱,破财免灾。”
唐晚一听要钱,理都不理老头,拉着傅津南就要走。
傅津南拉她回去,从钱包里掏出九张人民币递给老头,示意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