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看过太多侦探小说,“我比较喜欢社会派推理,看过几部松本清张的作品。”

“他的诡计设计也很精妙。”白马探点点头。

后来他邀请我参加一个类似扮演角色的剧本杀游戏,我略感兴趣,就答应了下来。

那时这种游戏很新奇,也让我大为吃惊,所有参与者都有动机,受害人性格很差,被所有人讨厌。

玩完之后,我好奇问他,“为什么受害人要这样设计?”

白马探的父亲是日本警方高层,家学渊源,也是他的兴趣,他作为一个侦探在各地活跃着。

他自然对此理解更深,简单又通俗地解答着,“我们扮演的是嫌疑犯,如果受害者是一个大好人,我们就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人会被自己的角色杀死,那我们怎么代入游戏角色呢?”

“可是现实中也这样苛责受害者,我们又不是嫌疑犯,为何要把自己放在同样的位置思考呢?”

白马探轻柔地笑着,“我们会这样想,被害人是有问题的,只要我们不像他们做过那些讨人嫌的事,就不会被伤害。这个说法有一定的道理,若是你每天欺负邻居,对方也会发怒反击。

如果你和邻居和睦相处,那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但也会发生只是在路上走路,就被想要报复社会的杀人狂害死了的事,这种说法的打击面就变大了,也就变得错误了——不让单独夜行等等,可这时问题就不在走路的行人身上了,每个案子的情况都是不一样的。”

他的言语越发犀利,“现代社会越来越复杂,近年来日本就出现过很多次无差别杀人案,各国都有这类案子,让人缺少安全感。所以这种受害人有罪论也安慰不了多少人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