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全他有尊严地死去,又想恳求他不顾一切地活下来。

说到底。是自己太贪心了。

“本来也没有第二条路。”琴酒摇摇头,“不过你最好抓紧时间,万一等下你那些愚蠢的同伴赶来,我可不能保证自己还会像现在这样束手待毙。”

“你知道,我只用右手也能杀人。”琴酒说得轻描淡写,字里行间却尽是明晃晃的威胁,“还是说,你确实需要我做点什么来帮你下定决心呢?”

“不用了……不用了。”赤井秀一苦笑着摇头,“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你这辈子欠了我的。”琴酒平静道。

话说到这个地步,也就差不多该结束了。

赤井秀一却迟迟没有动手。

他长久地沉默着,也不知还在纠结些什么,直到琴酒的耐心即将告罄的那一刻,他才踩着点似的缓缓抬起头来。

随后他一扬手把枪远远丢了出去。

琴酒愣了一下,随后危险地眯了眯眼。

“……不用这个好吗?”黑发男人轻轻垂下他墨绿色的眼,低声喃喃道,“你至少……至少给我留个完整的……”

他没能说下去,听着好像要哭了似的。

琴酒皱眉,有些看不下去对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再说他自己对于死法也并没有什么执念,于是干脆利落地点了个头。于是下一秒,男人从外套的衣兜里摸出个小小的金属盒子来,打开,里面是几颗红白相间的胶囊。

“呵。”他轻轻一笑,“看来早有准备?”

“没有。”男人低声回道,“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