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忽略掉那个不合时宜的称呼,这句话本身的内容倒是没什么问题。其实琴酒自己心里也未尝不明白,然而他低头瞥一眼几乎浸透地毯的粘稠血液——有一些甚至已经开始凝固,颜色也逐渐从鲜红变成暗红,还是忍不住十分厌恶地皱了皱眉。
而后他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赤井秀一一眼。
“啧……行吧。”后者接收到他的威胁,反而心情颇好地笑了笑,随后他懒洋洋地直起身,“我来。”
说真的,赤井秀一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他又不是变态。但就眼下的情况来看,自己再不动手,琴酒这个洁癖的家伙怕是真的不惜把他们仅有的这点子弹全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反正赤井秀一自己并不是很想赤手空拳地对上人家整个荷枪实弹的团伙。
他两手插在裤兜里,慢慢走到那个形容凄惨的男人面前——那人双腿已经全断,原本是膝盖的地方变成了两个血窟窿,模糊的血肉之间几乎可以看见白色的骨茬。
下手真狠啊……
他在心里感慨了一下,随后抬脚就往对方左腿上那个血淋淋的伤口上踩去——实话说这个体验并不是很美好,新鲜血肉的触感温暖黏腻,更有被子弹穿过的碎骨夹杂其间,稍稍用力一碾就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多少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
———
逼供的具体过程赤井秀一并不是很想回忆。总之,为了从对方口中撬出他们想要的情报,场面被他弄得稍微有点限制级。
至于情报——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这个犯罪团伙最近的几起行动不太顺利,交易不成反而被国际刑警组织的人注意到,顺藤摸瓜地端掉了好几个据点。而这件事让掌权者非常恼怒,决心搞出点大动静来好好向这些胆敢招惹他的家伙们示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