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骗子。
耳边的水声惊醒了他,白若嗤笑一声,眼底的冷光微沉。
谁都不要相信,谁也不要依赖,更不要去指望,靠自己争来,抓在手里,吃进肚子的,才是真的。
白若碰了冷水,指尖冰凉,他点了点水面,这才收回手,叹了口气。
有了期望才会失望,发现苗头,及时止损才是正确的。
他一向很信任自己的自控能力。
而后他在这水边静静的坐了几个时辰。
直到天色渐晚,白若这才起身离开,走到山门口时,却碰上了几个闲聊的赤服弟子。
“诶,你们看见没,我就说他俩有猫腻。”
另一人道:“还不是俞师兄故意输的,也不知道白师兄许了多少好处。”
右边站着的赤服弟子嘿嘿笑起来:“啧,也不知道床上多带劲……”
白若本想直接离开,闻言彻底冷下了脸。
这种污言秽语他也曾听过,也没少收拾这种杂碎,而这几人恰在此时戳中了他的肺管子,那就别想善了。
白若冷笑一声,从那后面的树丛走出,盯着那还在笑着的赤服弟子,动了动手腕。
他身前的两个却立刻变了脸色,惊恐地看着他身后的白若,那人却还兀自未知:“要是换我,非得干.的他几天下不来床,哈哈哈……”
他见着两人的的神色,才方觉不对,立刻回头。
然而还没全转过身,就被白若掐住了脖子,狠狠摔倒了山门前的石头上。
白若阴恻恻的笑着:“让我看看,你们是拿什么让我下不来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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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时分,三个被打成猪头的赤服弟子与白若一起跪在罚正堂里,景阳和李暄坐在主位,看着四人。
李暄放下茶盏:“白若,真是你先动的手?”
白若背脊挺直,看向李暄:“回宗主,是。”
李暄看了眼景阳,斟酌道:“你作为师兄,无故对同门师弟动手,可知错?”
白若没说话。
李暄皱起眉,景阳神色不变,插嘴道:“为什么打人?”
白若淡淡道:“平白受了辱骂,给师父丢脸。”
这话说的好听,景阳心里舒坦了几分,看向那三个赤服弟子:“其中可有误会?”
那被打的最狠的赤服弟子已经说不出话,另一人哭喊道:“请宗主和景阳长老明察!弟子真的没有辱骂白师兄,您二位要为我们做主啊!”
白若哼笑一声,垂下眼,没再废话,将怀里一块晶莹剔透的晶石拿出,青麟看了眼景阳和李暄,立刻上前接取。
而那三个赤服弟子,几乎是一瞬间变了脸色。
景阳点了点晶石,一阵灵力注入,很快便从晶石里传来了三人的声音,不堪入耳的话立刻响起。
李暄越听脸色越沉,转头看向景阳:“这事,师弟做主吧。”
景阳抽出条鞭子,不声不响的给青麟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