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年长又年轻。
她生存的理由
不假外求……
如果睡着,她绝非一睡不起。
失眠不会削弱她的力量,反而使之元气大增。
让我们正视她:
她懂得创造美感。
午夜天空熊熊的火光。
粉红黎明时分炸弹引爆的壮丽景观。
你无法否认废墟的悲情可激励人心,并且自其中突起的坚固圆柱
具有某种淫 秽的幽默。
仇恨是对比的大师:
在爆炸与死寂之间,在红色的血和白色的雪之间。最重要的是,她对她的主导动机从不厌倦 高居污脏受难者上方的无懈可击的刽子手。”(1)
南妮喜欢歌颂女性,然而即使文笔再精妙、想象再奇幻,迎来的只有批评家铺天盖地的指责、一致的声讨和口诛笔伐,甚至说这位男诗人是败类,是引诱女人走向深渊、坠入堕落的不可饶恕的罪人。
南妮的父亲一气之下把她所有的手稿投进了壁炉,并要求她马上嫁给某位早已和她家缔结婚约的麻子绅士,盯着在火焰里化成灰烬的心血,南妮却异常平静,然而在当晚,就悄悄收拾行李离开了这座生活了十八年的庄园。
她女扮男装,给自己贴上夸张的小髭须,穿着宽大到脚踝的西服,就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拎着行李栖居在工人们群居的老破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