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伸出食指,点了点我的额头,像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点确实也很像我就是了。”
她似乎想再说点什么,但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爱心形状的礼盒被留在了椅子上没有动过,她自己则又一次拿起了爸爸的那份巧克力,径直走进了客厅里。
隔着一层因为没关上所以几乎等于没有的门,可以清晰的听见里面响起的对话声。
妈妈:“给,你女儿送给你的!虽然提前了一天拿到手而且还被我吃了一口,但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爸爸:“……”
爸爸似乎是叹了口气:“没关系。你又和阳菜说奇怪的话了?”
“什么是奇怪?”
妈妈理直气壮:“我是趁机教导她而已,毕竟这种做事情从来不看他人脸色的作风简直和我年轻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当年追求你的时候,你不是也很苦恼的吗?”
“说是苦恼,可也不完全算吧。”爸爸说,“比起这些,其实还是喜悦更加占据上风。”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闷骚了。”妈妈嫌弃,“年轻时喜欢一个人就想要昭告天下的心情我当然懂。但人家小男孩脸皮薄,总不能一切都太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当然了,如果他也跟你一样看起来害羞、实际却很享受的话就当我没说。”
……
客厅里的交谈声渐渐淡去。
即使没有明确的说出来,但我还是有点听懂了。
妈妈在担心我这种类似于公然示爱的举动会冒犯到纲吉。
更准确点说,她好像是怕我把他给吓跑了。
可我们不是情侣吗?
如果连成为了情侣都无法光明正大的诉说自己的心情,那节日的意义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