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下意识点点头:“是的,我和妃阿姨约好在这里碰面。不知道您是?”

“我是这家咖啡店的服务员哦。”

男子微微一笑,带着我们走到靠窗的位置上坐好,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掏出了菜单,拔出胸前口袋插着的圆珠笔,按下笔芯。

有条不紊的做完这一切后,他这才含笑说道:“安室透——我的名字。”

这位名叫安室透的帅气店员自称是妃阿姨丈夫的弟子,很热情的接待了我和纲吉,在点完餐后便拿着菜单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通往厨房的幕帘之后,我坐立不安的动了动腿,伸出手拉拉纲吉。

“蛤?”纲吉疑惑地看向我,我朝他眨眨眼睛,他顿了顿,理解的凑近了一点,方便我去贴他的耳朵说话。

厨房和大厅只隔了薄薄一层帘子,我在这里都可以很清楚的听到安室先生跟人说话的声音。

习惯性的抱住纲吉靠近我的手臂,我凑过去小小声:“我们换个位置。”

咖啡馆的座位跟新干线上是一样的,我和纲吉并排坐在其中一个长沙发上,中间隔着桌子,对面的沙发是留给身为长辈的妃阿姨的。

而此时,我坐在靠窗的最里面,纲吉则坐在接近过道的位置,也就是外侧。

他有些不解地望着我,褐色的眼睛轻轻眨了下:“发生了什么吗?”

见他没动,我只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一会儿我要去结账啦,不可以一来就让妃阿姨请客。”

在来之前妈妈就特意嘱咐过了,出门在外要节约。但不可以瞎节约,必要的钱是一定要舍得花的。所以这顿见面饭我打算自己出资。

手伸到兔子包包里,我摸着现在还鼓鼓的钱包,想象着回到并盛时它干瘪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流下悲伤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