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起清澈又冰凉的河水,我弯下腰凑过去,刚要将它泼到脸上,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阳菜?”
我被吓了一跳,手一抖,直接把掌心里的水全都泼回了河里。
我:“谁、谁?”
因为紧张而磕巴了一下,我连忙转过身,见到纲吉顶着睡的乱糟糟有些凌乱的棕发,手臂上搭着两条毛巾,清澈的褐眸还带着尚未完全褪去的朦胧睡意,此刻正站在我的身后。
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呀,吓我一跳。”
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我眨眨眼睛,朝旁边挪了挪,给纲吉让出了位置,转头招呼他过来。
我:“快来洗脸了!你怎么一副困困的样子?”
纲吉下意识应了一声,顺从的走到我身边,用同样的姿势和我一起在河流边有些湿软的土地上蹲了下来。
他先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褐色的眼睛没什么精神的耷拉下来,稍微反应了一下,这才慢半拍地回道:“啊……昨晚太晚才睡着了,好像没有休息好。”
我哦了一声,重新捧起水洗脸,边洗边一心二用的和他说话,声音有点含含糊糊的:“那你干嘛起这么早?”
反正也是周末,完全可以多睡一会儿的嘛。
山里的河水果然很凉,在脸上时似乎比用手触碰还要再低几度,我不受控制的小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精神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
适应了之后,又有点贪图这样的刺激感。于是开心地又捧起一掬水在脸上搓了搓。
因为是闭着眼睛的,所以只能听见旁边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
纲吉:“刚才躺着的时候听到帐篷拉开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你起来了,还以为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