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我的目光,纲吉像是有些别扭的别开眼睛。但很快又看回来,棕色的双眼一如既往的清澈。
“你已经因为我的原因拒绝她们很多次了吧。既然这次提前答应了,再临时反悔的话就不太好了。”他将挡在右眼的手放了下来,认真解释的样子很真诚。
所以这是在替我考虑的意思吗?
我一时有些晃神,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下意识点点头:“那好叭。”
待到午休的时候,纲吉脸上肿起来的地方已经消下去了一半,只剩下眼眶仍然泛着青。
我们四个人坐在天台上围成一个圈,我从黑川手里接过被水浸过的毛巾,叠了叠后把它按在了纲吉的右眼上。
“嘶!”纲吉倒抽一口气,条件反射似的朝后面一躲。
我紧张的收回手:“对不起!是弄痛你了吗?”
纲吉摇摇头:“没事……”
毛巾滑落,被他伸手接住,重新敷在眼睛上。
我坐回去,伸手打开自己的便当盒,扎起章鱼模样的小香肠放进嘴里,含糊不清道:“我记得你上次不是刚嗦过以后再也不敢迟到了嘛?”
结果今天又被修理的这么惨。
我看着天台,脑海里隐约浮现起一个穿着黑色老旧制服的身影,貌似那就是上次狠狠修理了纲吉的人。
只可惜我对他的长相没有什么印象了,而且当时很快就被纲吉从天台上拉走了,唯一记住的就是红色的风纪袖章,以及从两米高台一跃而下灵敏矫捷的有些恐怖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