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尾蜷缩在他脚边，直立的上身显得十分挺拔，不显丝毫卑微，反倒像一个优雅的王者。

“来，喝。”宋铎不怀好意地将琉璃杯递给人鱼示意他喝完。他肯定这只人鱼没有喝过人类的美酒。

果然，人鱼接过杯子后毫不设防地一口倒入口中吞下，然后眉头一拧脸上瞬间涨红。

“咳！咳咳咳！！！”它捂着嘴呛咳着，耳边却响起一阵愉悦的笑声。它的两腮动了动，扭头茫然地看着宋铎。见他脸上满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就连眼中也像散去了平日里的淡漠，浮现一层波光，像晨阳下的水面。

人鱼愣愣地看着宋铎。

“好喝吗？”宋铎捏了一把人鱼坨红的面颊。

人鱼摇了摇头却又立即反应过来似的点了点头。

“还喝么？”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他没等人鱼回答就已经拿着酒瓶给他斟上了。“继续喝吧～”

这天的宋铎不太一样，人鱼敏锐的察觉到人类男子身上那一丝不同寻常的情绪。

他分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顺从的一杯一杯将倒入杯中的酒饮尽……

又一年了……宋铎摊在沙发上睁着迷离的目光看着屋顶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