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世界就是那么操蛋,好的不灵坏的灵!
?只身深入那个废弃工厂的时候,徐仁宇甚至连手电筒都没有打,他满面寒霜进去,急切地一路深入,咬紧牙关,甚至不怕惊动里面的人,蹬蹬蹬地沿着那废弃依旧的铁架成的楼梯,深入工厂的地下室。
一盏将坏未坏通电不畅的吊灯,抽风似的忽明忽暗,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能骇退任何一个来者,却不包括徐仁宇。
尽管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可笑的是,他依然期许着是自己想错了……血淋淋的一幕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徐仁宇发现自己竟然难受得心生退意。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因爱的身体,去做……这种事情!
他猛地咬紧了牙关,睁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腐朽的设施,到处是零碎的铁锈,不远处蜷缩着一个生死不知的人,他身下淌开了一滩红到了极致,像是黑色一样粘稠的,腥臭的血液,与这设施的铁锈混杂着,成一股难闻的恶心。
那人被捆得死死的,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地上,而蹲在他面前的那个娇小的身影,却举着小小的斧头,一下又一下地砍着他那模糊成一坨的手。
那个人像是终于发现了徐仁宇的存在一样,动作顿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回头,用那张他深爱的脸,染了点点滴滴猩红色的脸,扭曲地冲他笑,漫不经心地仿佛在讨论今天要吃点什么一样开口:“啊……你来了。”
这样的场景,曾在徐仁宇的梦里,想象里反复出现,迸溅的血液,猎物的哀鸣,不同的是,主角是他自己,这是令他畅快淋漓的画面……
可是现在,面对眼前的这一切,徐仁宇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迈着沉重至极地脚步,一步一步走近。
“你杀了他?”
他的喉咙像是被灌了铅一样,说话艰涩至极。
舒夭绍咧嘴笑了,笑得肆意又癫狂,她翘着左边的嘴角:“怎么,这不是你想做的事情吗?”
“啊~真是令人感动不是吗?我们第一次有一致的目标呢。”舒夭绍歪了歪头,笑着等徐仁宇的反应。
然而徐仁宇没有迎合她,反而阴冷地看着她,像是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