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你是不是疯了?”舒夭绍咬牙切齿,她就吃亏在不够高,不然现在就应该给徐仁宇一巴掌,让自己更加理直气壮。
但是舒夭绍也不肯吃这个亏,她上前一步,直接伸手揪住了徐仁宇的衣领,费力地摇了摇,让自己看起来更凶狠:“你说只是出国旅游,结果却像是失联了一样!打电话你不接,发信息你不回!你说情人节你会回来的,还说给我带礼物,结果呢?你根本就没有回来!”
舒夭绍这一套组合拳,打得徐仁宇人都懵了,根本无力反手,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舒夭绍,仿佛在看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病人。什么鬼,她为什么突然要提起十年前的事情,这幅生气的模样,好像这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一样……
“我等了你那么久,结果你回来了也不找我,你在这里调戏收银员!?你还问我凭什么,你是不是欠打啊徐仁宇!?”说着说着,舒夭绍就入戏得不得了,简直出不来了一样,她痛苦又生气地瞪着徐仁宇,那眼神太复杂了,仿佛爱着他,又仿佛因某些事情而痛恨他,她的眼泪一颗颗从泛红的眼眶跌落,她哽咽着,“你知不知道,宋阿姨……”
“够了!”徐仁宇终于清醒了过来,将自己从那种受制于舒夭绍的情景中剥离,他粗暴地打断她,伸手抓住舒夭绍的手,狠狠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扯了下去。
他眉眼沉沉地盯着她的眼,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呼吸之间起伏极大,双手垂落在身侧已经紧握成拳,像是随时都会失控一样,可是他喘息得那么厉害,气得额角的青筋暴突,却始终没有对舒夭绍动手。
好一会儿之后,徐仁宇努力让自己平复了下来,他冷酷地盯着舒夭绍,怒到极致反而笑了:“提这些陈年旧事有什么意思,不是你先舍弃我的么?”
“陈、年、旧、事……?”舒夭绍刚刚像是被徐仁宇的样子给惊到了,没能回过神来,现在下意识地一字一顿地重复着他说的话,她咬牙反驳,“什么陈年旧事,明明昨天……”
“昨天”二字,像是触碰到了某个禁忌,头猛地刺痛了起来,舒夭绍吃痛的呻|吟了一声,不受控地抱住自己的头。
可是徐仁宇却早已经不愿面对她了,甩开她后,便大步向外走去。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舒夭绍的异常,又或许他注意到了,但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之后,他不愿去细究。
舒夭绍头痛到冷汗淋漓,整个人都苍白得可怕,她一边表现得极为痛苦和虚弱,一边在心里暗暗吐槽演这种极致的戏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目睹了全程的孙智敏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一切,然后她忍不住将桌面上的饮料递给了舒夭绍:“那个,小姐,你要不要喝一下饮料?”
舒夭绍本来就要想办法将这瓶被下了药的饮料带走了,闻言她对孙智敏笑了一下,伸手接过了那瓶其实已经被开封过的饮料:“谢谢你。”
“没关系的!”孙智敏连连摆手,有些担忧地看着大汗淋漓到头发打条了的舒夭绍,“您还好吗?需不需要我送您去医院检查一下?”
舒夭绍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得走了,趁他还没走远……谢谢你了,很抱歉今晚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
语毕,舒夭绍拿着那瓶饮料急匆匆地离开了,步履有些混乱,人也摇摇摆摆的,却走得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