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侵未成年的聋哑学生,孩子卧轨自杀,暴力殴打,买|凶|杀|人,行政院、教育局、警署等机构的装聋作哑,恶魔们的有恃无恐……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疯狂地压迫着她那敏感的神经。
舒夭绍不能接受,她根本无法接受这种事情、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竟然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现,竟然可以不受到任何惩罚。
受害者只能忍气吞声沉默地接受迫害,而加害者却可以享受世人的尊崇与爱戴,这究竟是什么魔幻大剧!?
她四处奔走,用尽全力也无法声张正义,好不容易掌握了证据,民秀那孩子却连上庭的机会都被残忍剥夺,最残忍的是,就算他们成功了,所谓的法律也只会给予几乎可算是“自罚三杯”这类可笑的惩罚……
长期的压抑,看不见胜利的曙光,而胜利的“果实”又是如此微小且酸涩……
理智的那根弦,断了。
在那一瞬间,舒夭绍是那样的狠绝,痛恨使她丧失了理智,使她无法思考,她只想着——罪恶就应该被铲除,罪犯就应该伏法!
没错,她是想朴宝贤死!
和民秀的弟弟一样,以被火车碾碎的方式去死!他应该赎罪!
唯有最残酷的惩罚,才是对受害者最大的慰藉。
在那一瞬间,什么理智,什么法律,什么规则,一切的一切,都远去了。
与此同时,舒夭绍那坚固的,一直以来都不曾有过任何动摇的价值体系,也塌了一角。
舒夭绍是在医院里醒过来的,她的病床边,没有陪护人。
也是,人本就生来孤独。
因为清醒地认知到自己在那一瞬间喊毛泰九,是出于怎样恶毒的,不可理喻的心思,舒夭绍一向坚强的内心,崩溃了。
在后续的日子里,舒夭绍过得有些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