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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沉浸在失去了蔺诗赋的痛苦中,这些日子以来,新闻采访、各方挽联、一路送葬、各方吊唁……是的,蔺诗赋是英雄,是烈士,他值得最好的葬礼,他的英雄事迹值得被广大人民群众知晓。

舒夭绍对此毫无意见,想起这位未曾谋面的兄长,她也会因拥有了原身的记忆和共情,而感到极度的悲伤和不舍。

可是现在,她的悲伤要加上一样了——

为什么没有人看到关祖,这个……被绑架了的孩子。

这个,同是受害者的存在。

为什么没有人,看到他?

舒夭绍想起自己的前两次任务,她深刻地总结了金光日和毛泰九之间的共通之处,那就是糟糕的父母。

他们之所以人格变态,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原生家庭,都是因为父母。

舒夭绍甚至悲伤地在心里下过一个结论——他们都是不被看见的孩子。

而现在,这个孩子,要再加上一个人了。

“你梦见了我哥哥救了你,你得救了呀关猪猪,为什么要哭呢?”舒夭绍尽力地用温柔的声音说话。

她终于放开了胆子,直接爬上了关祖的床,爬到了蜷缩在床头的关祖的身边,歪头看着他:“你是不是还梦到别的什么了?”

舒夭绍曾经在查过应激性心理障碍的内容,现在努力搜刮脑子,还能有一点点的记忆。

这个心理障碍,主要就表现在患者会在自己的记忆里,或者是梦中,不自觉地反复回放与创伤有关的情境。舒夭绍感觉就像是自己看了鬼片之后,脑子里会不断地出现和这个鬼片相关内容,做梦的时候也会梦到鬼片一样。

就好像你越不想去面对,它就越是要往人的脑子里挤。

她会因为这个越来越害怕鬼,而关祖,也会因为这样,越来越难以直面自己曾经遭受的绑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