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夭绍踩到关祖房间里那毛茸茸的地毯之后,才感觉自家冷飕飕的脚丫子活了过来。
关祖看了她一眼,没有制止她在自己房间的地毯上暖脚丫子的行为。
只是语气生硬地说:“你刚刚可以自己进来,我的房间没有锁门。”
“啊……”舒夭绍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关猪为什么不关门?”
关祖看着小女孩单纯又天真地小脸蛋,看到她黑白分明滴溜溜如黑珍珠一般的眼睛里都是好奇的神色。
他似乎想说什么,然而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停顿了一下后,又彻底的闭上了嘴,保持了沉默。
就这样,黑漆麻黑的房间里,两个明明年纪加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家伙,处于最好玩最好动的时候的小家伙,竟然沉默地没有说一句话。
犹豫了一阵,舒夭绍看着小男孩通红的眼眶,以及红晕还没有散去的鼻子,忍不住问:“关猪,你为什么哭啊?”
关祖没有理她,自顾自地爬上了自己的床,躺下,盖上被子,闭眼,一气呵成。
似乎就打算这样睡觉,根本不想继续理会舒夭绍的样子。
舒夭绍看得到他这样,反而觉得他没有那么难以接近,她也跟着趴在了床边,睁着一双大眼睛,追问他:“关猪~为什么哭啊?”
小男孩还是没有理她,只是闭着眼睛的睫毛,在忍不住颤抖。
舒夭绍凝神看着他无意识皱在了一起的眉心,忽然就感觉有些压抑,她小心翼翼地说:“关猪,你难过的话,可以告诉我……”
“我做梦了。”关祖倏地打开了眼睛,黑亮的眼珠子,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我做梦了……”他强调着,眼眶渐渐的湿润了。
“梦到了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