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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说你在今天的马术课上表现非常糟糕,既然如此,就直接换一匹成年壮马吧,我想你需要随时随地坠马的危险才能叫你专注上课。”

偌大的客厅,精致的摆件,阳光依稀落下来,端正坐在沙发上的孩子已经不反驳了,即使所谓的“表现非常糟糕”,仅仅只是他走了一下神而已。

“我知道了,母亲。”他像是一个不想让母亲失望的,精致的,乖巧又听话的娃娃。

在这个孩子经历着母亲这样的高压的时候,父亲在做什么呢?哦~他在忙着政务,忙着在各个新闻上露脸,忙着往上爬。

孩子交给这个比自己也不多承让的“女强人”,金模术非常非常放心。

记忆的枷锁如此沉重,推开那扇门之后,光影斑驳之下的孩子并不如他人所想象的那般容易,那样沉重的压力,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wuli日日,这些,都过来了,没关系,以后我陪着你,不喜欢的,可以不用学,也可以不用做。”舒夭绍温柔地安抚着他,她倒是也想要抱一抱这个诉说着童年,第一次难掩脆弱的少年,可是她被他死死地禁锢在怀里,完全动不了。

金光日忽然笑了起来,胸膛震动得厉害:“你以为就这样而已吗?怀玉你啊,太天真了些,哈哈哈哈……”

舒夭绍怔怔地:“那是什么样的?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虽然于新美是原身的继姐,但是舒夭绍没有任何关于对方的记忆。

“嘘!”金光日忽然爆发的神经质似乎又得到了控制,他将下巴抵在舒夭绍的头顶,“听我说,现在的怀玉,只需要听故事就好了。”

记忆的那扇门似乎被用力地推开,撞到两侧的墙壁又反弹回来,门后的黑暗与压力,越来越浓重。

“确定了吗?先天性性无能!?”女人依然光鲜亮丽,高挑的身影站在医院冰冷惨白的走廊上,声音比医院弥漫的消毒水还要更冰凉,令人遍体生寒。

这个冷漠的女人,金光日的母亲,用着与她的声音一样冰冷的眼睛,看向了沉默地坐在角落里的孩子。

然后,冷酷又残忍地说:“没用的东西,浪费了我那么多精力。”

她走了,高跟鞋落在瓷砖上“哒哒”作响,她没有再回头,也不屑于看那孩子久久凝视着她的眼睛。

自从那一纸天生性无能的诊断书出来后,就仿佛是判了金光日人生死刑的一纸审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