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苦笑道:“当然不是。我秦大朗从小心里就立志要当岳大元帅、关二哥那般的忠义之人,岂会做出偷鸡摸狗之事来。”
“那你怎么不跟老师解释?”王紫有些不明白,明明可以解释清楚的事情,为什么不解释,而是选择默认。
“解释得了?”秦朗直接把剩下的半瓶红酒干掉。打了个饱嗝,冷笑道:“人言可畏这四个字能逼死或者逼疯一个人,我从七岁那年就被烙上了弑弟的烙印,所以只要周村、学校什么被偷,什么被破坏,通通不好的事情第一时间所有人会想到就是我干的。
这些事,我不承认,后果便是无穷无尽的麻烦。三堂会审,十八路诸侯会师,对我进行轰炸,直到我承认为止。
既然结果都一样,何不坦然承认,你说是不?”
不知道为什么,王紫突然有些心疼眼前这位平时死贱死贱的家伙。
她很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点什么。
“你,真的幸福到令我嫉妒恨。你从小到大,肯定无论做错什么事情,你爸你二叔你三姑都会无限的包容。
而我,哪怕一分钟能让我爸对我有个好脸色都是奢望。
逆子,孽畜,是我爸对我说过最多的四个字。
骂我,都是我小时候每天最庆幸的事,因为他不骂我,肯定就是直接动手打我。
八岁那年,我被他一脚踢断了三根肋骨。
九岁那年,我被他拿着担挑追到跳进河里,几天不敢回家。
十岁那年,他把我的书本衣服床板那些通通烧掉。
那年开始,我踏上了不归家之路。
每天放学去镇子上沿街讨吃的,晚上睡桥洞,冬天睡草垛……”
说着说着,秦朗掩面嗷嗷大哭,哭的像个孩子。
他刚才说的那些,肯定有水分,睡桥洞沿街讨吃的,多半是为了卖惨杜撰的。
王紫被秦朗的遭遇震撼到了,换个角度如果她是秦朗,恐怕早就自杀了。
看到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秦朗,王紫那被封尘已久的母爱天性被唤醒。一把抱住秦朗,把胸膛借给某人依靠。
“我次奥,护心毛扎到我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