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谢老太爷还极其嚣张地说了一句自认极其在理的话,“陛下,老臣只见过一茶壶配四个茶碗的,您见过一个茶碗配四个茶壶吗?”

萧煜靖瞪眼,张嘴半天,也没说出一个话来。

谢老太爷差点要上天,脸色却一脸痛惜:“陛下,若今日您不给老臣一个说话,老臣今日就撞死在这金銮殿山!”

突然,有人报沈相求见。

萧煜靖如听佛语伦印,忙传。

一阵和缓从容的脚步声传来,谢老太爷看见一个身穿大红朝服、脚登黑色云靴的俊美男子,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出现在他身旁。

那一品仙鹤绣纹的补子,刺得谢老太爷心肝脾肺肾都在酸。

沈瑜给萧煜靖行礼,脸上化不开的温和笑容,让萧煜靖心尖颤了不止一颤,心说这厚脸皮的沈相可能又要使坏了,那一肚子的黑水先如今正无处可倒。

朕现在让你放谢老太爷一马,肯定来不及,可若是朕大哭一场,求你高抬贵手呢,还来得及吗?

京城的老百姓和贵胄高官子弟一样,死死盯着沙漏,也死死盯着全国学子联盟京城总部的《学子历书》,一旦两代大儒有了结果,就会立即公布。

日过正午之时,太医院一个老太医匆匆进去,半个时辰后才出来,一边摇头一边叹息。

金乌即将西沉,只见太医院现任院使带着三个老太医一起匆匆进去,半天后,一脸惨白胸口一大块血迹的谢老太爷被抬了出来,听说留住了最后一口气。

就在大家为谢老太爷庆幸终于保住一条老命之时,天子圣谕随后而下。

谢老太爷心怀叵测、对国不忠,妄图用哗变煽动民心,扰乱社稷,处杖责三十,收回一切虚衔和先皇御赐的一切荣誉,谢氏一族所有男丁充军,女子入官妓,永世不得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