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一处别院,沈瑜向萧煜靖恭敬施礼:“见过五皇子。”
萧煜靖又是一愣,然后才虚扶一把:“免礼。”
这皇子私下的排行称呼,那是柔妃和德妃两人私心,表面上是希望萧启忘却两个嫡子早幺的伤痛,暗地里却是希望萧启最好彻底遗忘他还曾经有过这么两个嫡子。
萧启不置可否,所以除了正式场合,私下里按错误的排行称呼,萧启听见了也只当没有听见。
萧煜靖很像问问沈瑜的娘子可有好转,但嘴巴都张开了,却死死把话给咽了回去。
长姐说过,沈瑜的软肋只有一个,就是发妻顾氏。
他很难想象,如果明年大婚后,他的王妃也成了他的软肋,却该如何是好,听说还是个母老虎。
嘶,想想都有些后怕。
沈瑜不知道五皇子在想母老虎,至少眼前的五皇子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子,很符合皇家礼仪教养。
萧煜靖行五,虽然他有个尚书的外祖父,但那个外祖父却远远没有上面两个哥哥的外祖父那么老谋深算,且外祖家遭难,贵妃和他低头在深宫小心谋生路,让他保命为上更加没什么野心,如果不是长安公主首先抛出橄榄枝,沈瑜绝对不会选择萧煜靖这个如此本分温和的皇子。
可温和本分有温和本分的好处。
十五岁的萧煜靖吃过苦,听老娘和长姐分析局势更加用心,不像上头两个哥哥,觉得搬倒皇后指日可待太过显眼。他小心蛰伏,如果能逮住机会一飞冲天那是侥幸,如果不能,老老实实没有任何威胁的早点去封地,实在不行娶个草莽女子去了爵位也能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