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打着官腔,既不想得罪沈瑜,更不想得罪宝草堂,两边打了个圆场,见沈瑜一直沉着脸不说话,要求宝草堂将赔偿金额从五百两提高到一千两,再让人上门给顾娘子道歉,沈瑜才勉强同意不告宝草堂伤害妇孺、聚众伤人等多条罪名。

不到傍晚,宝草堂的大掌柜,带着赔礼亲自给顾甄道歉的事情,就传开了。

何玉蓉气得将屋子里的瓷器砸了个遍。

她娘蒋氏一边让人从库里补齐,一边笑着安抚:“不过是个小小举人罢了,就算是个进士我们宝草堂也有办法让他翻不了身!”

何玉蓉眼神凶狠地追问:“什么办法?”

蒋氏慢悠悠放下茶盏,笑得得意:“他不是还要会试吗?哼!让他先苦读三年,等会试前,呵呵呵——”

如此这般!

何玉蓉不满,“还要等三年?”

蒋氏翘起眼角:“苦读三年,眼看会试在即,却一生希望落空,这从天上落到泥坑里,不是才更解气吗?你要沉得住气!”

何玉蓉咬牙:“好,我等着!”

可是,何玉蓉终究还是没有等到那一天。

顾甄被接下来的各种各样的绿植鲜花给迷住了眼绊住了脚,乖乖待在家里侍弄花草,时不时去老头那里打个秋风,她后来才知道那些个点心是老头带回苏州的御厨所做,才知道会什么那么好吃。

一盆花换十几盒子的糕点,顾甄觉得马马虎虎还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