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好了房间,小二喊人来牵走马匹,几人进了房间。
沈瑜和顾甄的房间是天字号,里面一应俱全,且干净整洁,但细心地红梅还是从马车里拿出了准备好的被褥、铜盆和茶壶。
简单洗漱后,两人等着小二送餐。
门很快被敲响,沈瑜喊了声“进”却半天没动静。
沈瑜起身开门,门口却不见端着饭菜的小二,只有一个身穿白色直裰、脸色复杂的书生,身边有两个书童远远站着。
沈瑜总觉得眼前这张脸在哪里见过,遂拱手:“兄台何事?”
梁晋眼神止不住往里面扫了好几眼,忍住心里失望,但还是认真回礼:“愚弟梁晋!”
都是聪明人,沈瑜马上从外男眼神乱瞟的不满中回过神来:“那梁峥是——”
梁晋再次施礼:“是家弟。”
带着梁晋去了红梅的房间,梁峥正在小口吃着红豆包,一看自己亲哥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立马扑过去就抱住亲哥的大腿,眼泪汪汪,却没有哭出声。
顾姐姐说过,雄性不能动不动就哭,就这哭的力气,不如留着对付自己的敌人。
梁晋将幼弟抱紧,怀中小娃娃全身肉鼓鼓的,眼中的水汽也很快消失。
红梅上了茶,带着梁峥去了长安那里,沈瑜缓缓将经过道来。
梁晋脸色一会急得惨白,一会气得通红,听完整个过程,又站起来,恭恭敬敬给沈瑜一揖到底。
“沈兄,我差点有负母亲临终所托,幸亏有沈兄相救,峥儿才两次脱险。如此大恩,晋不言谢,若沈兄有任何差遣,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