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们县算什么!”一个膀大腰圆的衙差挤了过来,“我们县闹虫灾,那蝗虫已经吃光了我们县大半的良田,再吃下去,我们县都要饿殍满地了!沈老爷,救救我们县吧!”

这个说完,又有人挤上来,什么两个村因为水源械斗死了人,什么发了猪瘟死了好几个村落的猪等等。

沈瑜眼看着眼前的一帮衙差推推搡搡着叫苦不迭,似乎他们一行人不去解救,那几个县城都要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哦,不,是早已处于水深火热中了!

我是去赶考的,不是给你们当万金油的!

你们几个县的县令都是吃干饭的?光拿俸禄不干实事,乌纱帽是这么好戴的?

如果我不去,是不是你们几个县都要死不瞑目!

沈瑜额角青筋跳了又跳,脸色极度沉郁。

可既然衙差都求到跟前了,不去实在又良心不安,他转头看自家娘子。

顾甄冷冷扫了一眼众衙差,用软糯的声音,铿锵有力地发号施令。

“先解救被掳孩子,再去剿灭流寇,其他县城的事,自己解决!头前带路,出发!”

丢孩子的县名叫同安县,衙差几乎欣喜若狂,找到自己马就骑马狂奔。

一个时辰的急速狂奔,终于到了同安县。

没有应衙差的邀请去县衙,几人落脚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客栈。

顾甄坐下已经半盏茶的工夫,一直沉思未开口,眼睛却一只看着长顺。

红梅和长安长顺都有些战战兢兢,那明亮的大眼睛里似乎有惊涛骇浪,细看却又只有眼中光滑闪动。

终于,顾甄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