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个这个书生吧。到这里应该是来赶考的,那么就是个有功名的秀才了。

行,他做主就成。

李珍继续可怜巴巴委屈至极的用袖口抹着眼泪。

“公子,若公子能替奴家好生安葬父亲,奴家什么粗活累活都能干!”李珍狠狠一抹眼泪,眼神中既有委屈,又有倔强。

沈瑜又微微退后一步。

李珍觉得,既然当家男人没有开口,就应该还有戏,她卖身葬父多年,靠的是一身过硬的演技,而不是粗暴的事后抢劫或傻缺的偷窃。

每年同行聚会,大家都会相互交流心得,交流最多的还是大家的年收入。

值得骄傲的是,李珍工夫最差,年纪最轻,可年收入都遥遥领先各位同行,当然,那位封帅的盗贼除外。

这么想着,李珍自信满满,开始尽情地飙起戏来。

“奴家从小就会干粗活,地里的农活什么都干,一把子力气赛过壮汉,”李珍仿佛刚从梨园行出来,一身的戏仿佛都要溢出来。

沈瑜刚要再退后一步,可不小心看到顾甄紧绷的小脸,总觉得危机已经到来,不自觉连连退后数步。

“……奴家还养过猪,一只手能举起一只半大的……”小猪崽。

一旁,顾甄缓缓地、稳稳的、像是举起一只小猪崽似的,举起了路边的巨大石狮子。

李珍:我神马都没看见,让我先喘口气先!

几个呼吸后,李珍将“小猪崽”三个字狠狠咽回了肚子里,还因为吃了一口冷风,狠狠被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