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拖走了死狗一样的甲和乙,心说这次碰上硬茬了,衙门也不好做得太明显了。
半夜的闹剧终于落幕。
回到房间,沈瑜僵硬地躺在顾甄身边,心里还再不断回响着那块几乎看不到影子的桌角,下意识并拢了双腿。
顾甄一夜好梦,但身边的沈瑜却死陷入了噩梦,口中连连低喃“娘子我错了”“老天爷不会放过谁”“黄粱一梦终会醒”什么的,顾甄一律屏蔽。
第二天,顾甄神清气爽的洗漱吃早饭,而沈瑜却带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蔫头耷脑地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红梅一边给沈瑜盛粥,一边狠狠瞪了一眼自家小姐。
又是涸泽而渔!
这累垮了该如何上路!
顾甄仿佛没看见红梅的怨念,吃得香喷喷大快朵颐。
沈瑜似乎在陷在昨晚的噩梦里,有些浑浑噩噩,直到衙门来人。
一群衙差敲敲打打的往巷子里来。
有个长着山羊胡的猥琐老头,衙差称他为张师爷,只见他在大堂一站,高声喊道“沈瑜沈秀才何在?”
沈瑜一个激灵,马上抖擞精神。
“学生不才,正是沈瑜。”
张师爷绿豆般的小眼珠滴溜溜在沈瑜书生转了好几圈,心说就是个这个书生坏了他们的好事,每年至少要少进账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