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每次出门考试都会和母亲交代不要太过严厉,回来看见妻子,都是和出门前一样,低头沉默,柔顺至极,应该没受什么委屈。
可这次才出门几天,自己的妻子竟然就要病死了,沈瑜听到这个消息,简直犹如一个当头闷雷。
顾蓁蓁是个好姑娘,不论出于自己的喜好还是考虑自己今后的科举仕途,他都不想面临丧妻的境地。
家在巷子最里面,沈瑜转头看了一眼,随即背着考篮,脚步匆匆往里赶。
不远处,巷子里一辆嘎吱叫嚣着的小板车在飞快地往外推,那板车上装得东西都快要戳天塌地了,沈瑜心说这巷子里什么时候出现如此勇猛大力士了。
可不知为何,那小板车突然斜过来不动了。
沈瑜心急如焚,刚要开口与那推车的汉子交涉,好歹让他先过去,突然,他也静止不动了。
那奇特的货物后面,探出的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是谁?!
沈瑜风中凌/乱,嘴巴张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甄示意红梅扣住赖婆子不让乱动以免翻车,她则自己从板车后面探出身子,眼神晶晶亮地盯着眼前唇红齿白的小相公,迈着沉稳的大方步热切地朝他走过去。
顾甄觉得自己此刻应该是一个非常容易接近的人,没有一身坚硬冰冷的盔甲,没有随身携带的激光长剑,脸上没有血污,身上没有伤口,而且她正尝试努力露出友善的笑容,好让对面柔软可口的雄性不要露出敬畏又惧怕的表情。
可她的笑容在没有展开时就已经阵亡了。
顾甄:该死的裙子,离子炮在哪,哦不,激光长剑就行,我要消灭它!
沈瑜此刻的心情极为复杂。
有疑惑、有不解,更有难过。
眼前,自己的小妻子正头发凌/乱眼神殷切地朝他疾步而来,不顾一切地的姿态差点还被自己的裙子绊倒。
这简直与她平日里的低头沉默,完全就是翻天覆地的改变。
几乎从未出门的她为何会推着奇怪的货物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