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惊,下意识想要后退,又怕自己反应过度,叫姑娘家失了面子。于是只得僵在那里,侧过头非礼勿视。
郁衣葵眯着眼:“你耳朵红了,很热么?”
展昭浑身的肌肉都几乎在一瞬间收紧。
展昭如此正人君子,有生以来怕是也没盯着姑娘失神过几回,只此一回,就被人家抓了个现行,此刻心中怎能不窘迫?
他下意识的伸手要摸自己的后脖颈,正要说话,却听郁衣葵又道:“你要伸手摸后脖颈,这种强迫行为说明你很紧张……你紧张什么?”
展昭:“……”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是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最后还是默默的放下了。
他无奈地说道:“郁姑娘在看什么?”为什么要凑得这么近?
郁衣葵:“原来你在紧张这个?抱歉抱歉,我眼神有一点点不太好,想要观察别人的表情就只能凑近一点了。”
这倒是真的,原主是个很爱读书的小姑娘。但是因为常年在不明亮的灯光底下读书,让她有点轻度近视。
她轻飘飘地说着,往后退了几步,丝毫没有闺阁女子的羞涩感,展昭深呼了一口气,这才将心慢慢静了下来。
展昭自我介绍:“我乃开封府带刀护卫展昭,今日来找郁姑娘,是为了郁家二老之案。”
郁衣葵随意地唔了一声,并不太在意他所为之事,而是问:“开封府的人?那门口那个闲汉你带走没有?”
展昭挑了挑眉毛:“你知道他是个闲汉?”
闲汉一词,在汴京并不是指无所事事的男人,而是指那种在酒肆里头给客人跑腿的人。
这种人一般对汴京的吃喝玩乐非常熟悉,一看到酒楼中来了客人,比店小二还勤快,帮人跑腿买吃食买酒,或者是请歌伎来助兴,只为讨一点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