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站不住了,再呆下去可能要疯。
于是那对胳膊慢慢地一点点从她肩膀上抽离。
裴行端将脸朝左边撇过去,看看周围。周围好亮堂啊,风也呼呼的。
他胳膊有些疼,可能是前不久磕坏的。
后面的车子越来越近了,群众也三两散干净了。
裴行端慢慢又将头扭回来,皱眉,头低下去,伸出手。
他的手在半空停了一小会,最后轻轻地,摸了摸桑渴的头。
他像是有些为难,脸上写满疼惜,轻声说:“对不起啊桑渴。”
“你的愿望,我可能实现不了。”
你可能会失望。
这不是小时候你哭着闹着要的风铃、树脂玫瑰、陶瓷泥人,也不是花瓣风筝、木头骨笛。
这是人命。
回忆完了。
烟在缸里也灭了。
一段黑一段烬,最后全成了灰。
裴行端抱着脑袋趴下,有点儿困了。
其实他不过也才20岁。
他很累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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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偏执着迷
那天跟在片警后面过来的, 是开车去学校准备接桑渴回家的dwan。
豆花店外边儿看热闹的朝阳群众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空气只有遗留下的老醋酸味还在不停往鼻息里钻。
酸味儿冲鼻。
小店员动作麻利,抹布在桌面上来回使劲擦了又擦, 白掺黄的布条瞬间颜色由油斑色染成浅棕红。
碎掉的瓶玻璃渣也稀稀拉拉被扫进簸箕里。
最可怜的是那把刀子,落在地面上, 孤零零反着光, 少年身上被打的痕迹成了板上钉钉的证据。
dawn跨着大步,当他途冷不丁跟走在民警身后的裴行端对上视线时, 步伐一顿,目光顿时肃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