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忍一忍吧。”
429
“医生说,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治好。”
“试试吧。”
“试”
52
“今天咳嗽,杯口沾了血,还好姑娘在学习没看见。”
“明天我就去动手术。”
“姑娘考试考了全班第三,我也得争口气。”
521
再往后
空白,空白,空白。
桑渴抱着腿,咬着食指,呜咽出声。
同样的时间,凌晨一点。
一身黑衣的青年正在铁轨附近游荡。
腹部的血这么多天过去已经不淌了,他也已然疼到麻木,身上只有临时揣的两百块钱,他想活下去。
想好好去爱她。
把前十年狼心狗肺畜生的行径全部弥补干净。
视线里是眩目、近乎落盲的白光,列车轰隆驶过。
他的手里握着那条银白色的链子,上面是一条栩栩如生的游鱼。
什么特意找人加工过,什么你永远都解不开,这种狗屁的谎话她也信。
是啊,裴行端失笑。
也只有谎言她才听得那么真,当成什么金玉良言,真话一个字儿都不信。
链子解开了,那天明明帮她解开了,可她还是在哭。
哭的好绝望。
她以前,裴行端明明记得这丫头以前很少哭。
自从念了高,那段日子她似乎才开始经常哭,学习不好,被他欺负,被身边的人欺负,明明,她不会哭啊打小就不哭。
欺负得狠了也就咬咬牙,不说话而已。
究竟哪里变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变了。
风像是刀子。
一点一点割开他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