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讨厌你。”
“可是大脑不准许我这么做,会不开心,不然要吃药。”她这么回答着。
裴行端听见后,唇角边刚有些得意的上翘弧度忽然就止息。
“吃药?”
“桑渴,你在说什么。”他刻意装作镇定地将脸上多余的雨水抹掉,自上而下盯着她的小脸,冻得有些泛红的小脸,他问:
“吃什么药,是治耳朵的吗?”
他苦笑着,衣裤,鞋底,几乎都浸泡满了水。
桑渴一听见药,忽然就打断他,她有些觉得烦:“不是。”
“是医生开的。”
“不是治耳朵的,是防止我想不开,胡思乱想的药。”
“唔”她拍拍头。
“我那时候,心情一直都不好。”
“就吃药了。”
“额”
“没人知道我耳朵不好,除了你。”
她说的直白又浅显。
狗都能听懂。
裴行端的心霎时抽搐了一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还是强忍住心口苦涩还有那股窒息灭顶的痛楚。
帮她把几缕不服帖的湿头发给弄到耳后。
紧接着近乎颤抖着承诺道:
“我,我以后,等我以后安顿好一切之后。”
“我带你去把耳朵治好,好不好?”
他眼睛进了水,有些刺痛,血丝横陈。仍满是笑意的期许着。
桑渴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这话一点都不可信。
但是他的目光太火热了,桑渴只得勉为其难地轻轻点了点头。
可她心里想的却是:我不信
裴行端,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关于桑渴耳朵这件事,他应该也是施暴者,裴行端也是施暴者。
从冷眼默许,再到无视她的呼救。
最后虽然想亡羊补牢,但是事实结果是依旧于事无补。
其实有很多个能痊愈的瞬间,几乎都被他拦腰折断了。
教室里,忽然就将她的头从侧面,按压在课桌,逼着她满足自己一点变态的扭曲妒意,他按在冰冷桌面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