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渴吓懵了,反应过来要去锁窗户,但是力量差距悬殊,裴行端一条腿俨然已经跨进来了。
“你走。”
“我去叫爸爸了!”桑渴后背低着墙角,一个劲的就是要推开他。
听见她要去叫人,裴行端顿时挑眉,笑得肆无忌惮:“怎么?“
“你想让桑叔看见我们这拉拉扯扯的模样?还是说,你觉得他会信你的话还是信我。”
裴行端一脚踩在她的床上,手上还拎着早餐袋,里面是十几种包子,每个种类各买了一个。
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就像小时候那样。
桑渴掉落在床上的书被他不小心踩了一脚,肉眼可见的踩皱了。
她看见后突然就神经质地蹲下身,将书从他脚底抽出来,低着头不停地摆弄,只顾着摆弄,想要将踩瘪踩皱的书恢复原样,丝毫不在意手臂是否被他牵扯着。
裴行端看见后,顿时火气就冲了脑,此刻,桑渴的眼就只有一本破书,原来在她心里,他都比不上一本破书。
等到她后脑撞上床板时,桑渴整个人意识都是混沌的,她本能地去捂住右耳。
原本她贪慕不已的嗓音,如今听来却像是魔鬼的絮语。
“跟我道歉。”
“说你喜欢我。”
“桑渴。”
“跟我道歉,点道歉!”
他手臂肌肉、脖颈处的青筋,几乎都绷紧了,就差没红了眼。
强势和弱势之间的对抗,总归是下乘的一方做着徒劳的妄言。
桑渴抑制不住咳嗽了两声,仍是要推开他。
她胡乱的挣扎,眼泪都被逼出来了,只不停的说:
“我不!”
“我不道歉。”
“你放过我吧裴行端,求求你了。”
“是我以前不懂事,你想要什么,你说,我改,我给你行吗,不要这样了。”
“求你了。”
她近乎跪在他身前,哭着说。
裴行端咬牙:“你他妈做梦。”
这个矛盾,竟然僵了一整个夏天。裴行端跟许慧又好上了。
桑爹在某个午后出了门,就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电视机里依旧轮播着旧新闻,哪哪大亨破产了,谁谁被抓去坐牢了。
闷雷阵阵的雨夜,她突然接到一个陌生打来的电话。